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骷髅玉:楔子

    我名叫冰三尺,家住广东。父母在外打工,外公一手把我和表哥拉扯大。

    我天生邪气颇重,所以总是给村里招邪。于是许多人都不愿意接近我,他们都讨厌我,包括一些大人,一撞见我便拉着孩子绕道。

    不管是出生时还是小孩子的时候,我就像块冷冰,无人近我,因而外公为我取名“冰三尺”。我不知道父亲姓甚名谁,自打我出生后我从不碰见他,反正名是外公取的。

    表哥白非寒比我大七岁,他毕业后去当考古学家。外公去世后,我俩便相依为命,他胆识过人,机智坚毅,以前在学校被人称暖男。他是我目前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人。

    由于本身招邪,其中就发生了一些令我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的事情。而出了名我讨厌的人,就是方小迪,他这个人诡计多端,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几年前的那件事。

    清明节,我和外公到邻村做客。那户人家刘姓,家中有一子痴痴傻傻,疯疯癫癫。

    寒风萧瑟的一夜,月光狡黠,一抹暗淡泠然之光透过门缝洒进来。呼呼风声刺骨,刮得我牙床是咯咯发痛。那一晚我就在他们家借宿过夜。可能是晚上八九点了,我打着哈欠进屋去。

    一团迷雾迎面扫来,银灰色的光线倒很弱,伏在那只冰凉的床上。一个面目狰狞的小矮子拖着蹒跚的步伐飘来,我急忙擦亮眼睛一看,看得见那人龇牙咧嘴的…;

    真是瘆人。我闭目惨叫一声,哪知那团不明之光且远,只留下天空上冰轮洒下的淡薄之光。此时睁眼一看,那个可怕的人已不那么恐怖,反而我揉眼一瞧,是刘家的那个傻孩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三尺?一惊一乍的?”他的眼睛上下地翻,似乎只看得见眼白。

    夜深。我虚惊一场,赶忙点上灯。搓搓手,抖着身子应着:“没…;没啥…;”可是我猜我刚刚明明没看错呀。可我极力掩饰,以为可能是太累了吧。

    那痴傻童挖着牙满脸狐疑地走出房间。我虽纹丝不动的,但扭头看,我知道,他前脚刚踏出门外时,回眸不怀好意地冷笑一阵,还恶狠狠地白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了?我无疑冷汗直冒。撩起衣角上床睡觉去了。可是外公在另一个房间,我看不见他。唯有的,只是高高悬在蓝空中的残月,那一缕银带般惨白的光芒站在地上,我一看,想起刚刚的种种一切,便索性转身背向月光,还紧紧地把被子搂在怀里,脚丫发冷。

    其实这只是吓一场,倒没什么危险。可是翌日我一起床,便听见外面刘家的人在聊些刺耳的事。

    “刘老儿,节哀顺变吧。”一个唉叹声响起。

    那个刘老儿悲恸不已:“好好的人,说没就没了。这…;”

    一个下人便若有所思,抢过话来:“刘老叔,我…;昨夜好像看见了小路走进那男孩子的房间里了。”

    她所说的的小路就是刘老儿的那个疯傻儿子。而她口中的男孩子,便正是我。

    下人此话一出,别说整个刘家,连整个村儿都传得沸沸扬扬。

    当时我窝在床上,好生害怕。

    果然,外公叫我起床出来。

    我急忙应了声,然后畏惧地穿好衣服唯唯诺诺地走出去。

    刘老儿旁边的管家瞪眼质问:“你昨夜是否见了小路呢?”

    “是,他…;他昨夜来我房里了…;”我不敢说他那狰狞的面孔以及白皙似尸的样子。

    从刚刚他们的谈话中,我知道,刘小路死了。可是我只得如实说,尽管人死和我没关系,但我还是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“那,他去你房间做什么。后来呢?”管家再问。

    “嘀咕两句有的没的,然后就出去了…;”我低头回答。

    “真的仅此而已?”管家看着我的眼逼问。

    我本来很害怕,可是想了想又和我没干系。于是直接理直气壮地瞥眼说句“是。”

    外公也是很无奈地叹气,安慰着:“刘老友,别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听闻这人是死在床上的,没有一点血迹。我也很奇怪,从昨夜我就发觉他有问题,可能是疯得想自杀了吧。

    节后,我和外公便心有余悸地离开刘家了。自此,我们连续好几年没有再来过刘家,他们似乎也不欢迎我们。

    于是,此事一传开。连我们村里的方小迪都略有耳闻,而就经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扮鬼脸。

    一日。我漫步在飘渺田野里,伫立神往。几个同龄孩童在我跟前玩泥巴。方小迪便张牙舞爪地向我走来,我猜便不是什么好事。可是我却不用回避,仍是站在那里赏风景。

    “怪物!”他像只恶狗一样在我面前厉声喝道。

    我无语地望向他。甚是无奈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个怪物!”他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地吼着,“节前去邻村刘家,不用两天就死人了!”

    我心里十分难受,不宁。很纠结地反驳道:“人死凭什么赖在我头上,明明这人就是个傻蛋。”我释然了,我真的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方小迪面孔清秀,眉目粗黑,长着一个大嘴巴。

    他摆摆手觉得很好笑:“你不用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!谁不知道你是个阴人?”

    他又再一次激荡起我不宁的心绪。这么多年来,孤独就像个恶魔,无时无刻不陪在我身边,尤其是漫漫长夜,我便尝透了落寞。

    这时,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。他一身白色衬衫,看似个工作人员,但其实并不是,他是一名考古学家。

    他一把推开方小迪,在我面前高大的身材挡住了我的视线,对小迪吆喝着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小尺?人又不是他杀的,是刘家那个傻子自刎。你要是再这样说小尺,我可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白表哥一直在我心目中是很正义,很善良,同时对我也很体贴,就像对亲弟弟一样。他的形象永远是高大的。

    我赶忙掣住哥哥的手肘,他一冲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。小迪也微微收敛,若有若无地哼了我一声,然后便自觉地走开,那几个玩泥巴的孩子一直冲我和我哥盯着看,也跟在小迪后头匆匆跑去了。

    过后,外公曾对我说:“孩子,不要去顾虑别人的话,你永远要相信自己,永远要爱自己。你也有闪光点,你也有比人更奇特之处。只是,现在外公还不能和你说,要你以后慢慢去发现。总而言之,你不可以气馁,不可以懦弱,你要站起来。你是个可造之材。”说完,他抚抚我的头。

    光阴荏苒,流逝就像流星一样的飞快。些许年后,外公去世了。空荡荡地家里只留下我和我表哥。

    表哥每次忙回来,总是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。诸如棒棒糖,手抓饼,或者是捆粿。

    我狂晒不黑,这个我比谁都清楚,曾经因此我大中午到广场去狂晒,没想到,非但没有晒黑,反而给晒出病来了。我成绩还算不错,因为我渐而发现了,过目不忘是我的本能,总之我的眼睛有很特殊的功能,不知道是不是邻村所说的通灵。而表哥呢,却狂吃不胖,还是那副高帅高帅的样子,惹得他的同事,那个叫作“戚玲”的女孩子对他好生爱慕。

    残阳如血,将大地炙烤得烫辣的。金光万道,炎炎烈阳晒得人汗流浃背。蔚蓝天际晴空万里,浩浩荡荡大州若然一方神土。阳光若火光,直射在河上,潋滟闪耀,夺目刺眼。

    我呆呆地站在阳台上凝望着那水镜。忽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倒影。

    急忙回过神来,转身一看“哥,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胆子这么小?”他似笑非笑地问。

    “从小吓到大了。”我也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话罢,他什么也不是从兜里掏出一块玉。那玉呈椭圆形,玉上面有一个骷髅,看起来光滑晶莹,璀璨华丽。但我又似乎能够看出来,这玉已有七百年以上的历史。

    “这是羊脂白玉?”我猜问道。


    哥哥好像很讶然,惊愕地问:“你咋知道?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。反正,我一眼看下去,脑海里就有很多想象,即使我根本没有接触过它,可我还是照样能够猜得出来。我也不知道缘由是什么。“它还有七百年的历史,大概在南宋嘉熙时候。”我惊呆了,我为什么一盯着玉看就可以知道这么多呢,而且我发现这玉有点邪气,我能感受到一丝阴魂的存在。

    哥哥呆若木鸡,以为我绝对是开挂了。

    “这玉哪来的?怎么戾气如此重?邪乎邪乎的。”我最讨厌那些脏东西近我的身了,我有点点恐惧。

    “考古挖来的。怎么,你感受得到?”

    我连忙点点头。同时对这块刻有骷髅的白玉很是好奇。

    这玉看起来斑斓且光滑,碧绿色旁夹杂着几分半透明黄色。轮廓倒像只羚羊,玉身有几撇花瓣似的斑纹在骷髅旁边,光怪陆离。

    我感到很茫然,为何冥冥之中总感觉这玉有点邪乎,我只要一看到那骷髅,仿佛眼前或脑里就浮现出一个僵尸的画面。

    “小尺,你为什么能够有这般神奇?”非寒急急追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我坦然说吧,这我从出生开始就具备的,只不过我把这些都看得很平然,没什么的。

    我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。一个血肉模糊的面孔冲我飘来,那张脸,很复杂很复杂,只有一只眼和鼻子,其他的都被血淋淋的肉给遮住了,整个脸,就好像被加了血浆的硫酸泼了一样。

    我头皮发麻,像只惊弓之鸟一样小叫了一声。那僵尸变本加厉,直接冲我凑过来,还在我的脸边张得青面獠牙,要吃了我似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小尺?你是不是,看到什么了?”白哥哥却不能理解,因为他看不到什么。

    那只僵尸正在慢慢地逼近我。我即刻闭眼,不再盯着那块邪玉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我感受不到阴魂的存在了,邪气凭空消失。我只要看到那枚骷髅,就能看到像僵尸一样的脏东西。

    其实,说好听点是僵尸。说句不好听的,那叫…;…;鬼…;…;

    “小尺你不要这样子,到底怎么了?”哥哥终于看不下去了,直接过去捧着我的脸,细心又问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…;…;”一想起来,我便毛骨悚然,汗毛一根根地挺拔地竖起来。

    我跑进屋里去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抄起家伙来装神弄鬼地指着那块玉。

    白表哥却若有若无地把玉收起来,不紧不慢地坐到我身旁来,勾起冷唇古怪地问道:“你看着什么了?”

   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,怎么一塌糊涂地很笼统回应“那啥那啥。”

    表哥更是满脸诧异,但是他感到很困惑而却无所适从的样子让我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…;…;

    “反正我就是见到鬼了。”

    我把冷话一扔,纵然我哥像一身大佛一样地愣住了。

    我知道他铁定问我鬼长啥样,但是呢,我看不清其脸,我只能感受到阴魂的存在,而且那些脏东西接近我似乎还是个嗜好。总之,白非寒表哥是清楚的,我有感受阴魂的本性。

    尽管他三番五次地追问,抑或是给我吃了很多能记起来回忆的东西,但无论如何我皆无法描述。我就只知道见鬼了。

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,这玉,还真邪门儿了,”他似乎有点儿伤心,因为这是他下墓倒来的玉,舍弃不得,“要不…;”

    他倒斗来的东西,我虽很好奇,但一概不感兴趣,有的顶多是多看上两眼,但对于他今天带来的鬼玉,我的的确确不想再瞄了。

    我打着问号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要不去找陌家半仙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四个字,我便萌发了许许多多的思维。因为我哥以前经常提起这位陌半仙,据闻此人名叫陌蓝墨,住在东路的一个小屋子里,但每次去找他都是不见片影。他这个人,很是神秘,来无影去无踪的,有时近在眼前就可找到他,有时却追到天涯海角都寻不得半个人影的。

    提起这个神秘人物,我便想起了之前一件令人很好奇的事。

    黄昏,白表哥兴致勃勃地捧着一颗夜明珠赶去他那间简陋的屋子里,想要鉴定个真假。

    房屋里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只传来一阵阵的微风,透过耳边小呼声响,墙上的白纸飘飘然。

    一道青光划去,猛若闪电,时而跃起时而团绕。搞得我哥都惴惴不安地叫骂着“喂,陌奇人?”因为陌蓝墨总爱搞啥鬼呀神啊啥的,于是我哥便称他陌奇人。

    青光叶烬,一个颀长黢黑的影子朦胧在光上,虽没有完全被笼罩,但却是若隐若现,晦涩不明。

    少时,只见那影子徐徐缩短,且黑烟直冒,倒像个大烟囱。

    我此时就躲在窗外。猫着腰偷偷窥伺着表哥。

    表哥脚一蹂躏,脚跟不稳,“啪”的一下滑可一脚,身体慢慢跌落。

    猝然,一只长手抓了过来,刚好把表哥扶正了。

    表哥方才虚惊一场,还喃喃指责道:“陌奇人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!”说着便抓狂地对陌蓝墨指手画脚的。

    陌蓝墨一袭青灯之裳,衣襟上叠着几个很小很小的铜铃。冰冷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神秘和阴森,一件来去如风的蓝披风更显得高冷霸气。

    虽人不大高,瘦骨嶙峋的,但是力气却往往比一个壮士略大。这个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。

    他皮肤白皙,冷唇一阖,眉心时常紧凑着,两撇乌黑锃亮的眉毛斜着而起,明眸深邃,倒有几分杀气。

    他的话更是惊人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…;…;

    表哥稍微往后退了几步,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着他,神情恍惚。

    陌蓝墨二话不说,睥睨着我。

    被发现了,我只能无奈地走进来,装作是陪着哥跟来的。

    “找我啥事,非寒。”他不动声色地说。我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是冰冷冰冷的,好像夹杂着寒气。

    这让我快透不过气来。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俩。

    “帮我看看这夜明珠的真假。”

    我哥就把夜明珠递给他看。很快,他就能判断出来。

    陌蓝墨有丰厚的经验功底,百分之九十五是正确的。他能看清一百米内的所有视物。总之,一听起他就越发感觉神秘好奇,又有几分邪乎。故而我不太敢靠近他。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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